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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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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亦宿与付兮溪一同在临市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日的时候,慕家并不安宁。

慕母拧着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即使她想眼不见为净,手机上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推送,付家倒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因为付烨与付兮溪在背后的推动,媒体又大肆渲染付烨与付兮溪这种背离主家的做法。

付烨原来是分家,大家都对分家与主家不和心照不宣,付家在主家的带领下迟早会衰落,现在分家正式独立出来反而是件好事——这是普遍的观点。

问题在于付兮溪。

许多媒体都站着说话不腰疼,大肆泼墨说付兮溪原来就是主家的人,即使主家要求付兮溪做的事情不厚道,付兮溪也不应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事情应该还有回转之类的空话满天都是。知情者不屑一顾,不知情者觉得有所道理。

于是一时之间,在连续多次上了新闻的付兮溪又红了,并且因为这次事情再次毁誉参半。

慕母不管睁眼闭眼都能看到付兮溪的新闻,而付兮溪这次的举动不免和慕亦宿扯上关系,因为这次付家倒台以及付兮溪倒打付家一把的源头在于慕家投标的游戏项目,付家要求付兮溪窃取机密,付兮溪不肯。

按理来说付兮溪不窃取慕家项目是正常的,她虽然是付家人但到底是慕亦宿的秘书,也是属于慕氏集团的员工。可为什么她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呢?

慕母看着自己保养得体的双手,上面并没有中年妇女那干枯的掌纹,也没有因工作而产生多余的皱纹,手掌依然细腻;手指上涂着暗红的指甲油,光亮的假面隐隐能映照着慕母的倒影。单纯看着这手,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双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的手。

不过脸上的细纹却是怎么保养都遮盖不住的了。她已经陪伴了慕家多年,伴随着慕家的起起伏伏,脸上的皱纹也便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年加深了。

慕母对付兮溪有着复杂的情感,她当年喜爱着付兮溪,喜爱着付兮溪那看似单纯实则不然的机敏,她不会让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亦不畏惧与谁为敌,慕母曾经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她懂得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作为“工具”而生的女人并不少见,嫁入豪门的女人多半在委屈中渡过。她觉得豪门本身就是一个褒贬杂糅的词,因为豪门这俩字就该死的浓缩了一股子封建与资本的味道在里面。大多生在豪门的女人,她最大的价值也不过是被家族利用,纯粹当一个获取更大的力量的筹码,难以左右自己的命运——正如付兮溪的前半生。

付兮溪还很年轻,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然而活在这世上的二十多年中的大半,都被付家的主家操纵,付家即使有多么荒诞的安排也要听从去做,即使要求做的事有多违背你的意愿你也必须遵从。起码付兮溪在十多年里就是这么过来的。

直到付兮溪的母亲过世。

慕母想起那个在豪门圈里也颇有名声的寒门女子,眼底也不由泛上笑意,她与裴婉打交道的不多,几乎没有交谈,也仅有在社交晚宴上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裴婉有好感,裴婉一如其名字,温婉大方,然而在商战上果敢坚韧,凭着意气愣是把付家衰落的局势挽回了点。

可惜了。

裴婉过世的时候,付兮溪才是个刚上初中不久的小孩子,当时付兮溪的名声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有点名气了。根据调查结果的话,就是在那时付兮溪不满付家,她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能力做什么,依然是服从付家,再多的不满也会积聚在心里,等待着爆发。

等上了高中,付兮溪在付家的培养下已经快能独当一面了,就像豪门的层出不穷的天才一样,崭露头角。不过她依然是服从付家,只是偶尔会拂了付家的面子,指出他们的不合理的地方,同时提出自己那角度更加刁钻但是又更加合理的方案。

付家主家的人过于平庸又愚蠢,看着出了付兮溪这样的好苗子恨不得关起来,但是为了付家接下来的发展又不得不供着,于是开始本来就显颓势的付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走了下坡路。

也许付兮溪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想着如何绊倒付家,即使扳不倒也要想方设法逃离付家的束缚。

而付兮溪那被窃取的画作,便是源头的导火索。

慕母一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就头晕脑胀,不得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慕父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替慕母轻柔地按着穴位。他这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操心与操劳,什么都得管上一下,不然不安心。

“阿云,你怎么了?”

慕母小名阿云,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这个昵称,自嫁入慕家好几年,慕父才得知这个只有亲人才知道的小名。

那时,慕父还吃醋了好一会儿。

“没什么,就是看着付兮溪……”慕母在慕父的按摩下逐渐露出惬意的神色,她叹了口气,“看着她有点心烦。”

慕父有些不解:“你之前不是还挺喜欢那小丫头?”

“你觉得在经历了那乌龙的订婚宴后还会对那小丫头有好感?”慕母没好气地说道,提起这个真的是气人。付兮溪得知他儿子是豪门慕家的独子后立刻当了缩头乌龟,把慕亦宿像皮球一样随便踢给了自己的继妹,而她自己则溜之大吉。

更气人的是付家还乐呵乐呵地同意了,把付兮瑶推上了订婚宴,慕家的上面几个人也是个傻的,竟然向他们隐瞒了消息还冒充慕亦宿,把付兮溪的订婚条约给退了。一直到最后,只有最重要的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在订婚宴上闹了个笑话。

“也是,三年前的订婚宴确实令人难以置信。”慕父看着电视上有关付家的新闻,略同情地说,“虽然很气愤,但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还真的是个心大的!”慕母白了他一眼。

有些事确实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